心脏术后

首页 » 常识 » 常识 » 晓梦作品父爱如山
TUhjnbcbe - 2021/2/26 18:12:00

父爱如山

我发现我越来越像父亲。宽阔的额头,白皙的皮肤,不善交际的性格,喜欢看书,特别喜欢大自然——做为女儿,我更多地遗传了父亲的基因。

父亲过世二十年了,我对他的思念一点也没有减少,他永远是我心中耸立的一座高山,在这个世界上,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逾越父亲在我心中的地位。父亲如果活着,年该有八十二岁了。

父亲中等个头,身材魁梧匀称。浓眉,高而直的鼻子,轮廓分明,英气十足。父亲是个机关干部,他心地善良,一生小心谨慎,工作勤勤恳恳,得了无数的奖状。“孟主席,孟主席……”三岁的我在父亲的办公室里听见别人这样叫他,还以为父亲和领袖毛主席同级呢。

我的父亲一生读了很多书,形成了农民加书生的特别气质。我经常听见母亲心疼地劝父亲:“就知道看看看,你不要眼睛啦?”从我记事时起,他总是不停地上眼药水或眼药膏,还时常需要我来帮忙,父亲的这个习惯给我的印象极深。《三国》《水浒》《西游》《醒世恒言》里的故事,他都能倒背如流。平时他总是手不离卷,一旦有空就在看书,即使到了晚年也如此,以至于看坏了眼睛。

“你姥爷就是看重你爸爱看书这一点,才把我许配给他的”。母亲不止一次这样告诉我。姥爷是乡村的私塾先生,总看见山坡上一个放牛娃在树荫下看书,认定这是一个有出息的孩子,就把留着大辫子的女儿嫁给了这个年轻人。

青年的父亲嗜书如命,想方设法阅读了大量中国古典书籍,成了一个中国历史通。这一生中,他的周围总有一群人围着他,恳求他讲历史故事听。我最早知道的刘备宋江等人物,都是年三十晚上全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时父亲讲的。我四岁时听到父亲讲的第一个字谜是:一点诸葛明亮,三战吕布关张,口说曹超奸雄,十万大兵难挡……

由于父亲的熏陶,我从小养成了良好的读书习惯,只要不是卧病不起总在看书。我认同*山谷的观点:三日不读书,便觉得自己面目可憎,语言无味。父亲一直偏爱我,就是因为我学习成绩好又爱看书的缘故。

在我看来,父亲一生的最爱有两个,除了读书还有土地。

父亲20岁时从本溪县富楼子走进城市参加工作,一开始住在溪湖的红土岭。他和爷爷在太子河旁的斜山岭种了很大的一片地,有高粱、玉米和大豆,家里还修了一座小粮仓,我会和小朋友们爬上爬下地玩。

春天的周末,父亲会带着我去斜山岭。孩童的我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边,上了山,父亲马上开荒种地,我去采野花捉蚂蚱,小脸晒得通红,疯跑一天也不觉得累。粉色的野樱桃花,紫色的和尚帽子花和猫骨朵花,采了一大把抱在怀里,父亲不时招呼我一声别跑远了。呜,呜,春天的山风呼呼地叫,会把我刮得连着趔趄十几步,我总担心风会把大山翻个个。美丽的太子河水从山脚下蜿蜒流过,在阳光下像一条闪闪的玉龙,我坐在山坡上总也看不够。回头看看戴草帽的父亲,他满头的汗水正在躬身劳作,我只是玩从不知上前帮忙。

搬到北地日式小楼后,父亲又侍弄起家居前的菜地。小楼前有多平方米空地,父亲把它开发出来种上了各种蔬菜和果树。父亲在菜地一角弄了个粪坑,让孩子们去那里大小便沤肥。兄妹几个都不爱出楼上厕所,只有我特别配合父亲。“这家的主人太勤快了,菜地侍弄的真好,芸豆结了这么多!”来回过路的人常常驻足观看,父亲便露出整齐而雪白的牙齿笑了。父亲辛勤劳动的成果,连母亲也跟着自豪。

一点也不夸张的说,菜地里的土,都是父亲用手一把一把捏出来的。每天天刚亮父亲就起床来到菜地,浇水,施肥,间苗,搭芸豆架。小葱,韭菜,菠菜,西红柿,父亲什么都种,所以我们家从春天到秋天,总能吃到新鲜的蔬菜。我结婚后,父亲也常常把各种蔬菜送到我的小家,也分给其他亲戚们吃。

园子里还栽种了各种果树,春天里,杏花樱桃最先开,桃花梨花一起开,葡萄枣花最后开。小鸟鸣啾,蜂飞蝶舞,真的是春色满园关不住呢。

这片菜地是父亲中年时的精神寄托,一进了菜地,父亲立刻宠辱皆忘,心平气和。他侍弄它,珍惜它,仿佛这片菜地也是他的一个孩子,最珍爱的一个孩子,他心甘情愿地不辞劳苦地为它付出。时至今日,我的眼前总有父亲忙碌的身影和永远也晒不黑的脸庞。

年,我闲着在自己家楼前也开发了一小片菜地,五平方米大小,我学着父亲的样子种下了几种蔬菜。我发现我像父亲一样喜欢土地,为破土发芽的小苗而感到万分惊喜。我是父亲的女儿,我天性中对大自然的热爱,就来自父亲的影响。

母亲说,兄妹四人中父亲最爱我。在月子里,年轻的父亲半夜里一次次拉开灯,俯下身子观看他心爱的小女儿,生怕有女儿这件事不是事实!父亲皮肤白皙,外貌上我刚好继承了这一点。

父亲翻遍字典给我起了个他认为最美的名字:孟秀艳,可是我原来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名字,认为多少有点张扬,发表文章时另用了笔名晓梦。到了五十岁后我才体会出父亲的用意,并理解了他的全部心愿——他是想让他的宝贝女儿像花朵一样美丽而又充满活力。这个名字,深深地寄托了父亲对女儿满怀的慈爱。

二十岁之前,我穿的衣服全是父亲出差时买的。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,我的一套白色真丝衣裤,红色丁字形拉带皮鞋,简直让邻居小朋友羡慕死了。我工作后用的包、穿的皮鞋和大衣也是父亲从北京买给我的。父亲给我买东西,总是挑质量最好价格最贵的买,父亲希望他的女儿永远穿得漂漂亮亮的。

父亲努力让我家的生活水准比邻居家高一点,那时我家已经有了四大件:收音机,手表,自行车和缝纫机。小时候我最盼望的事是父亲开工资,当天晚上他一定会买回二斤炒花生。“别抢别抢,都有份!”母亲把花生分成四份,是兄妹四人的,我迫不及待地搂走其中一份,小心地慢慢地吃,很怕一下子吃光了。这是我童年时代吃到的最奢侈的食品,炒花生那个香啊,一辈子再没有吃过。

父亲肩背厚实挺拔,我小的时候无数次骑在他的肩头上去玩。文革时没有什么文化生活,只是节日里会在溪湖火车站广场放露天电影。在父亲宽阔的肩头上,我看了很多电影,如《小兵张嘎》《地道战》《地雷战》等。在人山人海中,父亲驮起我还怕不够高,又翘起脚尖,有时干脆让我站在他的肩头上看。繁星满天,夜凉如水,我看的津津有味,不时哈哈大笑,却不知道父亲该有多么辛苦。

一旦本钢俱乐部有文艺汇演,父亲总是千方百计弄到门票,带我去看业余宣传队演出的《红灯记》《沙家浜》《智取威虎山》片段。当时没有电视没有电脑,老百姓几乎没有任何文化生活,弄到一票简直比登天都难,入场时简直要挤得头破血流才进得去。平时父亲也常弄到几本书,都是缺皮少页的《史记》《战国策》《左转》《红楼梦》《杨家将》,我如获至宝,我们兄妹全都抢着看。

永远身穿白衬衫的父亲下班回来,总是由我打来温水洗漱一番,然后坐下来检查我们兄妹四人的作业,还有他额外规定的一篇小楷一篇毛笔字,写不好或者完不成要惩罚。生了气的父亲,一视同仁,毫不留情,眼睛一瞪,我也会吓得发抖,“你别哭了,赶快去补写一篇小楷”。我因贪玩,父亲留的作业没完成,被打了手板还罚了站。我自知错了,灰溜溜地来到书桌前拿起笔。少年的我,只被父亲罚过这一次。父亲望子*,望女成凤心切,他严格要求我们,绝不姑息任何过错。

父亲的奖状旁挂了两张彩色画片,童年的我十分感兴趣,常常扬起小脸看上半天,感觉实在是太美了,就缠着父亲给我讲解。“穿短裙跳舞的那张是外国的《天鹅湖》,相依在一起的那张是中国的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,都是很美好的的传说。”父亲又详细地给我讲了具体内容。长大后我发现,这两张画片原来是世界文化艺术和中国文化艺术的精髓部分。这是父亲给我的最早的艺术方面的熏陶,那两张画片上的人物及姿态、色彩我牢记一生。

这是我童年时代全部的文化生活,这种生活对我的一生影响极大,可以说父亲是我走上文学之路的启蒙老师。父亲年轻时也时常在报社发表稿子,我的文学天赋来自与父亲的遗传。后来我出版两本文学著作时,父亲已经过世三年,父亲若活着,一定会感到很安慰,他一定会以此为荣的。

年我陪同记者到考古点采访,从本溪县富楼子老家石碑上抄回来《孟氏家谱》。父亲非常高兴:“孟姓,是亚圣的后裔,我们家是从山东邹县出来闯关东的。孟姓的后代都是按谱排辈,都是讲究仁义礼智信的。”父亲说。我虽为女流,也常常以孟姓自豪,一直认为胸无点墨,腹无诗书的人不配做孟姓子孙。

兄妹四人中父亲格外关爱我。我从小身体不好,十多岁患上了风湿性心脏病,父亲常常因为没有照顾好我而内疚。父亲常常医院看病打针。盛夏时节的八月,父亲满头大汗地骑着自行车,从溪湖到本钢住院处送我住院。父亲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滴到我的脸上,耳边是父亲粗重的呼吸声。

又是一个盛夏酷暑,父亲送我去温泉疗养院治病,跑上跑下为我办理住院手续。父亲为我做这些事时表情严肃一言不发,可能是心情太沉重的缘故吧。

我一生的命运由父亲决定。从年开始中学生毕业后全部下乡劳动,年我毕业时,十三中学只留城两个女生十个男生,全是学校的优秀学生,我已经被校方选定。但是我一直梦想上大学,不想立刻工作,就找到班主任拒绝了。

可是父亲觉得这是个好机会,不该这么错过,就让下夜班回家的哥哥马上来到学校,把我喊出教室。哥哥一边擦汗一边气喘吁吁地传达父亲的指令:“爸说,你别等着上大学了,还是马上工作吧”。我才17岁,只有梦想不懂现实,但我信任父亲,就马上找到校方更改意见,结果我到南地展览馆上班了。

对女孩子而言,解说员是一份非常理想的工作,全额拨款事业单位,工作量不大,文化氛围极浓,有机会大量阅读图书。我后来成了文学女人,与工作环境有直接关系。而我的同学全部下乡,苦干若干年后回城后没有一个是好工作。我从小就有风湿性心脏病,若是下乡,恐怕小命也就交代在农村了。工作后我带着工资考上了大学,到底实现了一生的最大梦想。

在人生最关键的时刻,是父亲为我把握住方向盘,为我铺就了良好的人生开端,我的父亲,真的就是我的人生导师。

我长大后交男朋友时,父亲单独找我谈过一次话,给我讲马前泼水的典故,他预言我的男朋友将来会有一定的发展,担心我会被他做官后抛弃。父亲的担心并没有成为事实,而那次谈话却深深印在我的记忆中,父亲是太怕他的女儿在终身大事生上受到伤害。父亲对这个30岁就当了处长的女婿总是高看一眼,客客气气,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吧。

七十年代末我结婚了,婚后没有房子,临时在溪湖租了一间小平房。上班路途远,身体又不好,生活十分吃力。每次回娘家时,我都忍不住泪水涟涟。父亲和母亲发现我总是偷偷地哭,心疼的不行,商量一下,征得住在楼里嫂子的同意,决定为我在搂头盖一间偏厦。

盖房子的一砖一瓦,一沙一石,全是父亲母亲下班后在市区的各个角落一点一点捡来的,而那时的我由于年轻,并不能体会出父亲的艰辛不易。20多平方米的小房子,窗框开的很大,房子里一年四季都亮堂堂的。父亲又帮我在房前的空地上种上了花草,夏季里总有香气伴我入睡。身体不太好的女儿就住在身边,父亲安心多了。我独立生活后的第一个“窝”,也是我儿子出生后落脚的地方,就是父亲给的。

父亲是我心中的爱妻模范,我一直幻想着丈夫能像父亲一样关爱我。父亲娶了母亲后,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,虽然平时也会吵架,但最后都是父亲让步。父亲是典型的书生气质,生性有点敏感脆弱,而大家闺秀的母亲却外柔内刚,我们家的大事小事全是两个人商量着办,父亲从不独断专行。

父亲对母亲十分依赖,晚上临睡前,两个人的知心话常常唠到半夜。睡着后父亲总能想起给母亲掖被角,怕她冻着肩膀又喊疼。母亲稍有不适,他就带着她去看病,买回各种药品,用小盒子分别配好,又一次次端来热水喂到她的嘴边。

父亲任劳任怨,一年四季天天用自行车接送母亲上下班。七十年代初,他就给母亲定了牛奶保养身体,他对母亲真是太珍惜了。母亲打扫卫生时,用炉灰蹭锅底,见她一头汗,父亲会再三阻拦“别干了别干了,看别累坏了你!”对父亲的百般疼爱,母亲总会回以感激的微笑。

每年的冬天,菜地里没活了,晚饭后父亲都就会陪着母亲玩牌,回回尽量让母亲赢,在她的笑声中收牌睡觉。父亲时常讲些笑话让母亲开心,或者善意地拿她的长相打趣,有时也提起母亲是美丽村姑的旧事,他能让母亲笑口常开。平时父亲总是拍拍她搂搂她,夸夸她逗逗她,有好吃的夹给她。

我常常想,母亲有父亲这样的丈夫,她应该是个很幸福的女人。不止是我,所有的女人一定都想拥有这样的丈夫。

年之后,我们兄妹四人先后结婚生子,年在我的提议下,我们去北地照相馆拍了全家福。儿孙满堂的父亲母亲总是非常知足,日子越来越好了,他们的笑脸也越来越多了。

年冬天,身体一向很好的父亲在单位值班时煤气中*住院了。他身体不适心情就不好,一反常态对母亲发火,抗拒母亲的照料,弄的母亲不知所措,就背后一个人偷偷流泪。

我正在辽宁大学上学,知道后马上赶回本溪看望父亲。进了病房,我奔到父亲身边,拉着父亲的手问这问那,挎着胳膊陪他在院子里散步。父亲立刻变成了一个乖老头,顺顺的,笑模笑脸的。“你要听我妈的话,好好吃饭,按时吃药,别耍脾气啊,这样我妈会很难受的”。我嘱咐他,他连连点头。有我陪在父亲的身旁,他的坏脾气全没了。母亲说:“这简直太神奇了,你一来你爸就变了样。”听母亲这样说,我就请假多陪了父亲好几天。

年秋天的一天,父亲忽然又住院了。年轻的我不懂世故,医院后看见父亲不停地吐,就忐忑地问医生“我父亲的病严重吗?”医生斜起眼睛,瞟来冷冷的目光:“脑出血!你说严重不严重?”她的语气让我的心一下子凉了!脑出血,我平生头一次听到这个可怕的字眼。

父亲看着我,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,我俯下头,努力想听清他的话,可是怎么也听不清。我拉着父亲的手,不停地抚摸他的额头,极力想把父亲呼唤回来。我永远记得父亲临终前望向我的最后一眼,目光里是万般的不舍,不舍又不舍!

三天后父亲不幸过世,时年六十岁,头上尚无一根白发!

跪在父亲遗体前,我丧失理智嚎啕大哭起来!由于过度悲伤,造成心脏三度衰竭。我失去了生活能力,被迫去北京做了换瓣手术。父亲的突然离去,是我一生中的最痛!父亲正值壮年就撒手人寰,对我,对母亲,对家人的打击太大,那种悲痛一辈子都不能忘怀(母亲二十年后去世,我从此失去双亲大人)。

有一段时间我太想父亲,就一个人跑到殡仪馆,抱着父亲的骨灰盒,在一片青草地上坐了整整一下午。小的时候,总是父亲背着我抱着我,现在,我搂着父亲的骨灰,依然能感受到父亲的体温,感受到父亲博大的疼爱。我采集了几朵野花放在父亲的遗像前,望着永不再开口说话的父亲,泪水潸然而下……

我也曾梦见过父亲,他穿着中山装,脸色苍白,表情淡然,远远地站着,从不对我说一句话。父亲,离我是越来越遥远了。

婚后我一直忙于工作,忙于一个人带孩子(夫妻两地生活),顾不上照顾父亲母亲。想想一生中对父亲的回报,只是给他买了一件羊毛衫,定了一份《老年之友》而已。子欲养而亲不在,又是一阵剧痛穿透全身!

父亲落葬后,有个现象令我十分惊奇,他的碑前总有一块巴掌大的绿苔,二十年来一年四季地绿着,而祖父太祖父的碑前却没有。我猜想那一定是父亲永生的灵魂在暗示,他还在关爱着他的亲人,希望女儿及家人一切安好。

父亲的遗物,我只留下了一枚印章,骨质,上面楷书四个字:孟广永印。我时常把这枚印章放在掌心,抚来抚去,浮想联翩。我将永远珍藏这枚印章,就如同父亲永远陪伴在我身边一样。

我总是幻想着一个情景:爷爷父亲母亲和兄妹四人一家七口,一起再过一个春节!我们一起放鞭炮,看春晚,吃饺子,一起守夜到零点。兄妹四人一起跪下给三位老人拜年,仰望老人慈祥的笑脸,欢喜地接过压岁钱……那该是多么开心、多么净心的场面!我实在是很怀念那份天伦之乐。可是,幻想总归是幻想,我最亲爱的父亲,如今,他只能在照片上默默地注视我了。

写我的父亲,总有泪水流出。我的血管里还流着父亲的血,他的基因还在左右着我现实的生活。我与我最亲爱的父亲永远血脉相承,且终生相关。

父爱如山,亘古永存!

0年初稿年定稿

发表于《辽东文学》第六期

作者简介:晓梦,真名孟秀艳,女,生于年1月4日。毕业于辽宁大学,任本溪博物馆研究室主任,副研究馆员。晓梦为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,本溪作家协会理事。她年幼患风湿性心脏病,一生做过6次重大手术,与疾病抗争40年中笔耕不辍。作品以诗歌和散文为主,也写评论和报告文学。三次在大型文学期刊《当代》上发表作品,也在《中国文化报》《当代诗歌》《鸭绿江》《诗潮》及本市报刊上发表文学作品,共60余万字,出版两部文学著作,诗集《心路泥泞》和散文集《美文天地——晓梦卷》。散文《三十五岁的女人》《君子如玉》和诗作《古堡》《梅瓶》获得好评。作品入选《相约九八——中国跨世纪诗人诗选》《中国诗人》《当代优秀诗歌散文集萃》《辽宁诗歌大典》《辽宁散文大系》《辽宁散文精选》《辽宁青年诗选》等20余部作品集。曾获得中华读书大赛一等奖,辽宁省文化厅诗歌大赛一等奖,辽宁散文大赛二等奖,诗集获本溪文联91——94年度文学创作奖。

编辑:一寸丹心

请您

长按

1
查看完整版本: 晓梦作品父爱如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