斑蝥酊斑秃 http://pf.39.net/bdfyy/bdfzd/140226/4344161.html在年8月30日,湖南省娄底市新化县,根据“红星深度”报道,19岁女孩刘嘉妮患上尿*症5年,19岁的她曾经历过被母亲虐待、被家人和亲戚抛弃、没有朋友、没钱治病、每天只吃包子、住在26平米的“水泥盒”里、冬天只有一床被子、被房东欺负、曾想割腕自杀和吃安眠药自杀,19岁的她承受了太多同龄人不应有的痛苦与压力,直到她开始做游戏直播,生活才稍微好过了一点。
可是,在8月25日,医院通知病人,从9月份开始,报销的费用只能包含8次透析,多透析的需要自费,这就意味着,刘嘉妮如果想要继续维持每个月12次的透析频率,费用就要增加到多元,这对于每个月直播收入才几百的刘嘉妮来说,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。
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的她,在年暂停了直播,如果不能尽快换肾,她可能只剩下了几年的生命,经济压力、亲情缺失、身患重病,没人能告诉刘嘉妮未来的路究竟该怎么走,如今的她只希望能够活下去,“我希望有人可以帮助我换肾,还有就是我的腿型能够矫正过来”,对于生活上或者其他的心愿,刘嘉妮表示没有……
据了解,刘嘉妮出生于年,在刘嘉妮8月大的时候,刘嘉妮的母亲刘某兰跟刘嘉妮的父亲刘某华提出了离婚,在年初,两人最终离异,在10岁之前,刘嘉妮先后跟爷爷奶奶和姑姑一家一起生活,小时候的她“漂亮、安静、很少说话”,姑姑在生下自己女儿之前,也曾动过收养刘嘉妮的念头,可是刘某华不同意,长期在广东东莞做理发师的他,只有在春节的时候才能见到女儿。
没有父母陪伴的刘嘉妮,童年给她更多的是“寄人篱下”的感受,也许是因为生性敏感,她不记得爷爷奶奶的关爱,只记得自己在上小学之后,因为尿床没有告诉姑姑,爷爷特意赶到学校,从课堂上将自己叫回家,只是为了打她一顿……
直到10岁的时候,再婚的刘某兰夺得了刘嘉妮的监护权,并突然提出要将刘嘉妮从姑姑家带走,在刘某兰的讲述中,称自己离婚时没有要女儿的抚养权是因为“刚开始太苦了”,自己一个人要打工,而刘嘉妮外祖母因为有眼疾,所以不能带小孩,直到刘某兰再婚,“再婚后条件好了一点,想把女儿带在身边好好养着。”她反复强调,女儿在爸爸那边没有被照顾好,“都10岁了,体重还只有27斤。”
可是,刘嘉妮恨自己的妈妈,对于跟妈妈在一起的生活,刘嘉妮也许曾经有过憧憬,可是很快就变成了“噩梦”,刘嘉妮向记者表示:“如果不是跟她在一起生活,(我)就不会得尿*症,性格也不会变成这样(孤僻)。”
在离开新化之后,刘嘉妮先去的是湖南省株洲市,那是刘某兰长期打工的地方,在株洲一所寄宿学校,她读完了小学5年级,在初一的那一年,刘嘉妮跟着妈妈一起去了江苏省无锡市,因为继父是无锡人,有自己的房子,刘某兰再婚之后生的妹妹跟着自己的爷爷奶奶一起生活,后来,刘嘉妮才知道刘某兰一直没有固定工作,有时候会做一做“微商”。
也许是想弥补曾经的亏欠,在到了无锡之后,刘某兰开始了对刘嘉妮的“管教”,可在刘嘉妮看来,那完全是“虐待”!“她只会打人、骂人,自从把我接走之后,就没停过打我。”刘嘉妮说,刘某兰会安排自己拖地、洗碗,动作稍微慢了一点,就会被打,“用的是木棍和铁丝”。
刘嘉妮不喜欢吃妈妈做的饭菜,“她做得很辣,还逼着我吃,甚至不让我喝水。”刘嘉妮说,可是这在刘某兰看来是挑食和“不体谅大人”,“她叫我滚出去,说地板是她的,让我不要踩”。
常常是被打骂之后,只有十一、二岁的刘嘉妮会去躲在楼道里或者小区的花园里,“晚上的蚊虫比较多,我受不了了想回去,会站在门口很久,犹豫很久之后才敢敲门。”她开始害怕刘某兰,不敢说话,所有的动作都会小心翼翼,还要随时留意妈妈的脸色,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,只有在外地工作的继父回家之后,刘嘉妮才会有点安全感,因为刘某兰从不会当着继父的面去责骂她。
对于“虐待”刘嘉妮的行为,刘某兰解释:“我是脾气不好,爱孩子才会打骂她,哪个家长会不骂自己的孩子?”刘嘉妮在无锡读的是寄宿学校,在她的记忆中,刘某兰和继父从来没有接送过自己,每次到周末的时候,学校外面全是接送孩子的家长,而在刘某兰看来,学校离家并不远,自己很早就出来闯社会,自己的女儿也不应该太娇气。
在初一的下学期,刘嘉妮发现自己近视了,她告诉了刘某兰,刘某兰“没有管”,因为看不到老师的板书,刘嘉妮的成绩直线下滑,在11岁的时候,刘嘉妮的两腿突然出现了严重的外八,为此她戴上了矫正器械,“膝盖痛了一年多,体育课也没有办法上”。
教室在三楼,每次到中午吃饭的时候,她都要一步一挪,腿会钻心的痛,自己还没有下去,其他的孩子就已经吃完了,为此,她会常常饿肚子,刘嘉妮当时的班长,也是现在正在徐州读大学的一位女生,她还记得在那段时间里,当时班上个头稍微大一点的女生,都曾背过刘嘉妮。
在发现患上尿*症之前,接近半年的时间里,刘嘉妮已经出现了精力不济、在课堂上睡着的情况,再后来,有几周的时间里,刘嘉妮的皮肤开始溃烂、流血结痂,她因为不敢告诉刘某兰,在每次周末回家时,都会穿长袖用衣服来掩盖,直到老师发现状况后通知了刘某兰,可为时已晚。
医院的门诊病历显示,从年6月份起,刘嘉妮开始入院治疗,在得到消息后,从东莞赶到无锡的刘某华说:“在住院的时候,女儿全身器官已经开始出现衰竭症状,被确诊为‘尿*症五期’。”
“尿*症五期”是肾小球滤过功能分期中的第五期,也是最严重的晚期,肾脏滤过率只达到15ml/分钟,是肾功能不全的终末期,当时医生斥责家长:“为什么要把孩子的病情耽搁医院?”
在住院治疗将近半年之后,回到家的刘嘉妮发现刘某兰已经搬到了附近的小区住,“可能是买了新房子。”而刘嘉妮则独自居住在原来的房子里,开始一个医院透析的生活,那个时候的她才不到14岁,而刘某兰则会偶尔会给刘嘉妮送点菜过去。
在年5月份,因为觉得前夫刘某华在女儿身患重病后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,刘某兰决定将女儿送回前夫家,对于刘某兰的“丢弃”,刘嘉妮心里却开心坏了,想的是“离她越远越好”,在住院治疗的时候,刘某兰请了一个护工照料她,本人要隔几天才能来一次,在病情稳定出院回家后,刘某兰让刘嘉妮“去跳楼或者跳河,尽量走的远一点,不要死在家附近”。
刘某兰说,刘嘉妮尿*症的早期治疗一直是自己一个人花的钱,对于很晚才发现女儿身体出状况,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告诉自己,医院,都是为了矫正她的腿,“当时忽略了,也许是因为我太忙了。”
在刘嘉妮的手机备忘录里,她有写给自己看的文字,在里面有关于在无锡的生活,她提到有一次从学校回家,在吃晚饭之前,因为一点小事,刘某兰一脚踹在了她一直疼痛的膝盖上,她直接倒在了地上,“当时越想越觉得委屈,就去厨房拿了一把剪刀回到房间,当时,那个小朋友(自己)也许是想割腕自杀吧,但是可能没有那个勇气,割的手背上流了很多的血。”
她这样总结自己的那段日子:每天如噩梦般度过,每次从学校回家,我都是害怕与不安,因为这个所谓的家并不友好,里面住着我很难走出来的童年阴影,这些经历导致了我的自卑,好像自己就是不值得被人爱,也从来没被人爱过。
在刘嘉妮的